在工业领域,高级技工是生产的中流砥柱,1 个科学家需要匹配100 个技能人才。工业生产是中国的核心竞争力之一,高级技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是很多企业家赖以生存的人力资源。但与此同时,中国今天有高达 2 千万人才缺口。对于技术工人来说,成长是抓住这次机会的条件。
中国的人才断层
在《2019 年第三季度全国招聘求职 100 个短缺职业排行》中,车工、焊工、装配工人等技术类工种,制造业及相关岗位空缺需求几乎占据近三分之一。
尽管一线技术岗位那里不乏年轻人的面孔,但更多的是中青年劳动力。企业也更倾向于雇佣有一定技能的工人。
在日本,整个产业工人队伍的高级技工占比 40%,德国高达 50%,而我国这一比例仅为 5%左右。2 千万人才缺口掣肘中国制造转型的案例也俯首皆是。
正在依托机器人和自动化技术尝试迈向未来的东莞,是转型中国的一个缩影。
今年发布的东莞紧缺技工工种目录中,对 CNC 数控机床操作员、装备维修电工的需求,甚至排在了 AI 工程师前面。
无论是苹果开启的金属外壳一体化设计风潮,还是 5G 手机外壳对新材料(比如陶瓷)的需求,不仅导致制造商对高端数控设备需求激增,也对操作者机加工水平提出更高要求。
在距离东莞不远的深圳乃至整个广东,车工、钳工、焊工等中高级技工需求,也连续几年登上技能入户紧缺工种榜单。
2019 年度宁波市级统筹区紧缺职业(工种)高技能人才岗位补贴目录(部分)在杭州,从今年分专业技术等级企业的工资价位来看,普通技师的年薪为 108487 元,高级技师的年薪为 110301 元。而 5 年前,普通技师的年薪仅为 5 万多元。
技工缺口的原因
日本、欧洲的小微企业生命周期可以达到 12 年,美国达到 8 年多,而中国只有 3 年。这也导致他们更没有精力甚至机会去培养中高级技工。
因为这样的员工,多数是靠实践,不仅实践成本很高,而且周期很长,成长非常缓慢。
中国也在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论:一旦遇到疑难技术问题,找专家坐诊和找外包。
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,这个模式就可以解决基本问题,也成功避免了一不小心为对手做嫁衣裳的尴尬。
这也是为什么诸如《大国工匠》这类中高级技工,大多集中在大型国企,而且往往是类似沪东中华造船、中车青岛四方机车、中国商飞这样从事船、高铁、飞机甚至飞船制造的高端制造企业。
以造船为例,焊接技术是现代船舶制造的关键工艺技术。焊接工时约占船体建造总工时的 30%~40%,焊接成本约占船体建造总成本的 30%-50%。这不仅为焊工提供了对口、也最有锻炼机会的业务场景,也提供了相对稳定的就业环境。
但即便如此,劳动力的无限供给不仅是私企高速发展的引擎,也是国企发展的重要因素。
比如,沈阳机床可以在过去十年间卖出近七十万台机床,是因为吃到了中国迅速成长为制造业大国的红利。
当时,单靠国外高档数控机床,根本满足不了市场需求,国内劳动力素质也无法与之匹配。再加上劳动力成本较低,国产机床可以通过价格和服务占领中低端市场。
随着长达 30 多年的「高速红利窗口」缓缓关闭,曾经的「十八罗汉」接连传来倒闭、从市场消失的消息。
而此时此刻,无法在岗位上获得快速成长的技工群体,应该如何进行自我修行,提升自我价值,成为高级技工来抓住这个缺口机会实现提升呢?
如何成为高级技工
目前,德国有 75%的中学毕业生进入职业教育领域继续接受教育。
接受双元制教育的学徒从 15 岁开始学习,到 30 岁左右需要面对家庭、生活压力的时候已经出师,体面的收入和社会地位,使得他们更游刃有余地掌控生活。
在中国,我们并没如此制度来长时间的有效的培养一名技工,那么再次进行学习,利用工作之余的碎片化时间进行学习,则成为了技工未来规划发展的重中之重。
为此国家也进行了一系列政策扶持,例如:技能强国——全国产业工人技能国家级学习平台,为技术工人的全方面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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